【赤安/秀透】我们中出了第二个叛徒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姐妹篇
*庆祝即将到来的雪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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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将一个纸盒子交到对方手里。
“这是他的遗物。”他说。
高明打开盒盖，盒子里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瞄准器。小小的书房的油墨香味里忽然渗入了一丝血腥气。他伸出手指，轻轻碰触着它。
那是他所不知道的弟弟的某段生命历程。但他可以通过精心维护的痕迹和每一处小小擦痕来推出那段充满危险过去。
他合上盖子，看向对方。对方也在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一种怀念的神色。
“谢谢。枪身呢？”
“枪身是另一个人的。”
赤井没有说名字，但他们两个都明白那个人指的是谁。
过了一会，高明侧身指了指椅子。“请坐。我来泡壶绿茶。”
“下次吧，我有事在身。”
高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果有为难的事情，不妨商量一下。”
组织已经覆灭，但那个小小的同盟仍然在那里。赤井微微地笑了。
“我要……说服一个人。但是他在某个方面，固执到了执拗的程度，我不知道他是否会信我。如果直说，可能会引火上身。”
“徐徐图之？”
“事态紧急，无法拖延。”
高明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子，在书架上寻觅着什么，旋即取出一本书，夹好一张纸条，塞到对方手里。
“巧妙的说服是门艺术。我认为，你可以向古老的智慧求助。”
赤井看着手里的那本《战国策》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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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智慧”似乎失灵了。他被抓着领子顶在了墙上。
“FBI！你竟敢说这种话，你竟然敢侮辱——”
“降谷君。”
“信不信我把你，卡彭，德国人还有英语老师一起打包到毛里求斯小岛去？”
他不做声。对方那双蓝色的眼睛像烧起来一样充斥着盛怒的火焰。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没有集体的概念。”
赤井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就那么笃定，你们的人都是没有贪欲的圣人？”
“他们都是心怀大义的人！如果连自己的背后都能怀疑，那我们还能信任谁？你这种人怎么能理解——”
“大义能当饭吃？”
“&**%￥#……”
原来日语是有技巧性的脏话的，赤井想。这时降谷忽然松开他，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
他在脱衣服。他一点一点捏摸外套的内衬，口袋，接下来是领带以及衬衫的衣领。
赤井跨前一步，手放到了对方的腰部，帮他一起搜索。
降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抗拒。
如果有人能看到房间的情形，一定会觉得诡异。他们两个以近乎暧昧的姿态贴合在一起，嘴上却在激烈的争吵、咆哮。
赤井的手向降谷腰部以下滑去时，降谷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同时转头看向身边的桌子。
“再敢侮辱我的人，就给我滚出我的国家！”降谷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袋——那是早上的公.安会议分发的。赤井顺势一脚踹翻了桌子。
来点音效，他比了个唇形。
降谷扯了扯嘴角。他嘴上仍在怒骂，手上却以轻柔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打开了袋子，仔细检查着。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慢慢地，他的手抽离了纸袋，手上捏着一个小小的窃听器。
他的表情难以形容。赤井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他的背部，像是支撑着他一样。
过了几秒钟，降谷跨前一步，挣脱开了那只稳定又温暖的手。他打开手机，接通了风见的视频。
五秒后突入，他比了个唇形。风见点了点头。降谷随即拿出了备用手机，翻出MISIA的つつみ込むように，调到最大音量，将窃听器贴在手机出声口处。
一声惨叫伴随着MISIA高亢的海豚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接着是一阵小小的扭打声，很快归于平静。降谷拿起手机，看着视频，镜头那端一个男人被两个公.安扭住胳膊摁在地上，他浑身哆嗦着，脸色惨淡。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风见的声音传了过来。“下午四点十五分。嫌疑人已逮捕。降谷先生，可以吗？”他的音调里只有一丝最熟悉的人才能听出的动摇。
“啊。”降谷短促地回答了一句。他看着自己的同志被拖起来，扣上手铐。那个颓然的身影忽然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盯着屏幕。
“降谷先生。”他死死盯着他看。降谷神色不动。
“我只有一点想不通。你竟然信他，不信我们？”
一个押住他的公.安已经忍不住喝骂。降谷挥了挥手止住了他。他回视了那个男人一会，忽然把头向赤井的方向一撇。
“接获外国游客热心举报，我们出了内鬼。对此有所回应，是我们公.安的义务。”他平静地说，随即切断了视频。
赤井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那个热心的外国游客有什么奖励吗？”
降谷看了他一眼。
“签证延期三个月。”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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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把时间线回调到诱捕叛徒之前。
“……赤井。你究竟想说什么？”
“降谷君。风见说你好看，是因为他是你部下，害怕你，所以恭维你。园子小姐说你好看，是因为她是无忧无虑的高中生，并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步美小朋友说你好看，是因为……”
降谷啪地一拍桌子。“以你的古文能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赤井顿了一下，耸了耸肩膀。“或许吧。”
“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会信吗？”
“老实说就是了。”降谷盯着他的眼睛看。“无论是莱伊，冲矢昴，还是赤井秀一，你的谎言最后都会被我拆穿的。”
他忽然觉得喉头闭锁，几乎带了一句哭腔出来，赶忙把头别过去。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赤井从怀里抽出一张纸条，写了些什么，放在了桌上。
降谷扫了一眼纸条，他脸色发白了。
赤井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起来。他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对方，等待对方恢复自制力。
几分钟后，降谷伸手将烟从他修长的手指里取走，点燃了纸条，两人默默一起看着纸条化为灰烬。
“赤井。”降谷忽然开口说。“事情我知道了。但你前面那堆乱七八糟的开场白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赤井耸了耸肩膀。
“Forget it.”
End
*诸伏高明倾情推荐赤井研读的文章：《邹忌讽齐王纳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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