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my

【赤安/秀透】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 和组织最后决战之前

* 部分对白来自柯南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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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人物不在码头上。我们上邮轮。”赤井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找到他，将他击晕带走。” 

降谷的眼睛眯了起来。

执行任务时，赤井除了兴之所至突然文艺几句，并不会多说什么废话。迅速制服组织核心成员并将其带走，这是他不久前刚下过的命令。特意重复一遍并不是赤井的风格。

“Locate him and knock him out”，他是这么说的。

Knock与间谍NOC谐音。正因为如此，组织的人在执行任务时不轻易说“knock”一词。要打倒目标人物时，他们会用K.O.，避免混淆。

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会刻意提到“knock”——那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的警告。

这不是赤井在对公 安和FBI小组下令，而是莱伊在向波本示警。

降谷扯下耳机，迅速给风见打了个电话：“让我们的人撤队待命。”

他向邮轮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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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赤井带着三个男人向他走来时，降谷本能地要装没看见。出乎他意料之外，赤井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位是冲矢探员，日本警 察厅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他是组织的NOC。”赤井说。

降谷内心的警报疯狂作响。他迅速切换成安室透的模式，灿烂一笑，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赤井搜查官！和你合作一直很愉快。”

赤井后面跟着的三位探员一一与他握手。一位风度翩翩的叫做查尔斯的男子率先向他打招呼，他与赤井一般高，金发碧眼，十分英俊。另一位黑人探员马克比他俩都要高出半个头，像是从NBA赛场走出来一样，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另一个叫托尼的瘦小伙宛如少年，他靠在赤井旁边，漂亮的棕色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降谷看。

“我们仔细搜索过，目标人物不在船上。是我的判断失误，抱歉了。”

赤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马克用大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没事。托尼有些急切地说：“不，码头上绝对没有可疑人物，秀一的推理并无问题。再说了，日本公 安那边不也没有找到目标物么。”他瞪了降谷一眼。

降谷作出了难为情的样子：“唔，唔。这么说也是。难得和FBI合作，我们会加油，向你们多多学习。”

赤井面向着他，降谷看得到对方的嘴角在上扬。

他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查尔斯插了进来打圆场：“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这边的责任。该说不愧是百年一见犯罪组织吗？会判断失误也是正常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提议我们的小队再次搜索一遍邮轮。冲矢探员，请你留在甲板上监视。”赤井将一部卫星电话交给了降谷。

“马上就要驶入公海了。有紧急事件需要联系总部，请到甲板汇合。”

降谷目送他们离开。

太阳渐渐在海平线处隐去。他开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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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降谷抬起头，查尔斯向他走来，月光照在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上。本来热闹的甲板上已经空无一人。

“查尔斯探员。”

他稍稍拱起了背脊，收住肩膀，身子略微前冲，作出恭谨而激动的样子。

“你好，刚才的搜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需要我的协助吗？”

“正如赤井所说的，犯人不在船上。”查尔斯点了点头，他的脸上仍然笑意盈盈，眼神却藏不住轻蔑。“詹姆斯一直对他赞誉有加，但像我父亲常说的一样，美国強大的基础建立在公平竞争之上，裙带关系是无法维护我们的国家的。”

“是这样么？我还以为赤井搜查官非常厉害呢。您父亲是？”

“他是国会议员。下一届时他可能会……啊，我就不多扯别的了，还是回到组织这件事上吧。我需要和总部联络一下。请把卫星电话给我。”

“哦，哦，好的，没问题！”降谷的脑子飞速运转。他们已经到了公海上，普通手机没有信号，赤井也没有用别的方式再联系他。他不知道赤井查到了什么地步，现在是该用什么言辞来套话呢？是恭维还是装傻？也许对方的父亲是个突破口……

查尔斯拨着电话，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话说，冲矢你在组织里的代号是？”

他是傻瓜。降谷想。

但他还来不及开口，一个男人抢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头：“回答他你就是个傻瓜。不过我看你也不怎么聪明，三两句就被这只公孔雀迷得说秀一坏话。”

托尼从从甲板的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枪，直指他俩。查尔斯挑了挑眉毛：“你做什么呢，小托尼？”

“闭嘴，公孔雀。我早就觉得哪里不对。”

降谷第一次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弱不禁风的对方。难道他也推理出了NOC一词，还是……

“秀一怎么可能判断失误。”托尼自信地说。

原来是迷弟的第六感。

“现在举起手来，背过身去。”

“这样真的好吗？”查尔斯反而向他走了过去，托尼神情开始紧张起来。

“别过来！”

“小基佬(faggxt)。你能对着同事开枪吗？就因为我问这个（——）亚洲佬代号？”

“我刚才黑了你的电脑。你试图把冲矢的信息传给‘七个孩子’的邮箱，但没有成功！还有不准侮辱我，你也不准用种族歧视的话羞辱他！”

降谷瞬间对那个男孩子改观了。他也向前走了一步。托尼胳膊不自主地向降谷那边歪了一歪。就在这个档口，查尔斯瞬间扑了上去，反手压制住他，夺走了手枪，对准了托尼的脑袋。

“嘿，小基佬就是小基佬。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知道吗？”他喘着气笑着说，抬头盯着降谷。

“放开我！”

“不想脑袋开花就别动。喂，冲矢，把你的代号报上来，不然你俩就一起去喂鱼吧。”

降谷的神情变得略略有些冷淡，那是降谷零的皮才会流露出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看起来可是什么都有了。”

查尔斯毫无察觉。他呵呵笑了。“你们是不会懂我们的。联邦机构里充斥着黄皮，黑鬼和同性恋，这个国家还有个屁未来。”

“哦。我以为你们国家的人都读过Gone with the Wind。”

查尔斯蔑视地看着他。“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既是神也是魔鬼，因为我们要令时光倒流，让人起死回生。）

“呸！痴心妄想。”托尼挣扎着抬起头来，“秀一一定会把你——”

查尔斯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将对方压向地面，托尼发出了一声痛呼。

“那个只会（——）詹姆斯（——）的人有什么好？你也一样，那个女人也一样，明明是个白种人却迷上一个杂种！给脸不要。还有那条恶心的德国叭儿狗——”

下一秒他飞了起来，在托尼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重重的地砸在甲板上。降谷一脚蹋住对方的背脊，随手拿起甲板餐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砸碎了瓶低，猛地刺入查尔斯脑袋旁的地板里。

“人无论是什么肤色，切开皮割开肉，我们的血都是鲜红的——这是我尊敬的一位女士说的。你要亲身实践一下吗，看看白皮的血是不是更浅淡一些？”

查尔斯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降谷耸了耸肩膀。“此外，卡迈尔比你强一百倍呢。”

“哦，我不知道你对卡迈尔的评价这么高。他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赤井说道。他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旁边跟着高大的马克。

托尼高兴地嚷道：“嘿，秀一！”

赤井弯身拉起对方。马克铐住了灰头土脸的查尔斯，缓缓摇头。

“从同事嘴里听到‘黑鬼’，可真是伤心。”他说。

“马克， 别理那个垃圾！”

“你们两个把他关押在房间里监视。我和……这位公安的探员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齐齐点头。马克将垂着头的查尔斯轻松挟起，像小女孩拿着布娃娃一样毫不费力。

托尼跟着马克走了几步，突然又小跑步蹿了回来。他靠近了降谷，上下打量他，倏地嘻嘻一笑。

“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塑料姐妹，原来你是我们的猎物……为什么我会把A看成O呢，雷达竟然失灵，LA的姐妹们要笑话我了……可惜你不是我的菜，但是……”

他在说火星语？降谷想。

“托尼。”

“骚瑞，秀一，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托尼转头靠近降谷。他小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做了一件坏事……不过我会弥补的！祝你下学期全A！”

他啪嗒啪嗒跑走了。赤井慢慢走向降谷。两个人靠在甲板的护栏上，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在夜幕里格外响亮。

降谷侧头看他。“你们FBI可真都是一群怪人。”

“托尼是全球最顶尖的黑客。”赤井抖出了一根烟点燃。

“组织那边也开始焦躁了。猎物和猎人易主，他们不得不动用还不成熟的棋子，意图反将一军。”

“你怎么知道是他？”

“邮轮进入公海后会失去网络，那位叛徒一定急于搜索你的资料。我让他们分散行动，开始监视他们的电脑和手机。他们三人中只有查尔斯和托尼查了FBI数据库里‘冲矢昴’这个我添加的entry，接下来查尔斯便试图向‘那位先生’送信。”

降谷平时并不抽烟，但他忽然想吸一根。

“嘿，来支烟。”

“最后一根了。”赤井说。

降谷将烟从赤井修长的手指间拿了过来。辛辣的味道顺着口腔冲入了他的肺部，稍稍缓解了他的烦闷。

“那个托尼也黑了他的电脑，看到了那一幕。”

“并不只如此。托尼还黑了东京xx大学的数据库，把冲矢的上学期分数全改成了不及格。”

降谷一愣，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赤井也微微笑了，他把烟从降谷手中取了过来，重新放回自己的嘴里。

降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男人父亲是位高权重的政客。能对付的了吗？”

“一头身上带伤的鲨鱼不是掠食者，而是盘中餐。”赤井说。“只要稍加指引，他的政敌闻到血腥味道，就会自动帮我们把他的底盘掀得一干二净。”

降谷惊讶地打量他。“好手段。我以为你不是喜欢政治的类型。”

“或许我上辈子还是个总帅。”

你是总帅，我还是圣斗士呢。

两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分着吸完了烟。

“喂，赤井。”最后一次把烟递还给对方时，降谷开口了。

“怎么。”

“你说只有最后一根烟了，是谎话吧。”

赤井的目光落在了黑黢黢的海面上，指尖夹着的香烟已经几乎燃烧到了烟蒂。他最后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雾气。

“谁知道呢。”他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