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my

【赤安/秀透】双双消失在爆炸中之后

* 喜闻乐见赤井失忆梗

* 标题捏他逆袭的夏亚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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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叔叔是在cos阿甘吗?”小女孩用本地话问道,她好奇地盯着坐在街边油漆桶上的男人看。


母亲握紧了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嘘嘘,别看,我们快走。”


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仍然保持着僵直的坐姿,被额发盖住的绿色的眼睛毫无波动。他的目光落在街对面的破破烂烂的屋子那里,傍晚的风把老掉牙的好莱坞海报吹得呼呼作响,只有这点迹象能让人知道这是电影放映厅。


一个老人从“影院”小小窗口里探出头来, 裂开了嘴,冲男人招手。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进对街的巷口,穿过长长的小巷绕到了影院的后门。说是后门,那不过是遍体生锈的铜质门板罢了。男人推开了门,一股香味伴随着煤烟味扑面而来。


院子里的降谷正蹲在地上扇着什么,他蜜色的皮肤被煤球熏得黝黑。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赤井,指了指院子一侧的小屋棚。


“进去等着。饭快好了。”


男人走进了黑漆漆的棚子,里面除了两张木板搭起来的单人床,以及一张破烂的桌子和两张板凳,别无他物。他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


过不多久,降谷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什么。男人看着那盘古怪的东西——那是一块面粉做的馅饼派,饼皮上面卡着几条鱼头鱼尾,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降谷也盯着他看。


“你……看到这个,想起来什么了吗?”


男人缓缓摇头。


“挺香的。谢谢。”他安静地说。


“吃吧,”降谷一下子泄了气。他将盘子放在了桌子上,支着下巴颏看着对方一口一口吃着“仰望星空”。


“连国民食物也没办法让你想起来吗。”他自言自语。近距离看着对方乱糟糟的胡子和头发,加上那种失去锐意的神态,他忽然难以忍受。


这个男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陌生。


“吃饱了吗?我给你清理一下。”


降谷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挽了个刀花——这是他们流落到这个鸟不生蛋的边陲之地时他唯一还带着的武器。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信号,有的只有动不动就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民兵团和满脸仓皇的本地人。拖着一条受伤的胳膊,光是要让自己和另一位成天发愣的大兄弟活下来,他就几乎耗尽了力气。


降谷走到院子里,随手将刀在石头上磨了两把,从杂货堆里取出一块小小的肥皂,打了一小盆清水,又回到了屋子。


“我现在右手控制不好,如果划伤了你可别抱怨啊。”


实际上赤井并不会抱怨什么,大多数时候他都一言不发。刚醒过来时他足足三个月都没有说一句话,近几个月则偶尔会回他些简单的单词句子。降谷把这看作是好兆头,但却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刀刃挂过须发的沙沙声。降谷为赤井修完胡须,又稍微打理了一下他的头发。他倒退了几步,用型男的挑剔眼光打量着自己的成品。


六本木和表参道沙龙里的小哥,差不多也是我这个手艺吧。


“抬起头,还有一点点胡茬。”


降谷的手指碰过赤井温热的脖子时,对方的喉结动了一动,却没有闪躲。他心里升起了一股酸涩的绝望感。


“那个赤井”竟然会让半个敌人的自己随便碰触要害。


他拍拍对方的肩膀。“你现在就有点惹眼了,最近呆在家里别出去。睡吧,我去替老爹干点活。”


屋子里只剩下赤井一人时,他慢慢地坐到嘎吱嘎吱响的床上,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降谷再次进来的时候,月光透过窗户正照射在赤井的脸上。他站在床边久久注视着,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哪部老电影正在放映着,音乐声隐隐约约穿到了他们的小屋棚里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把你当作敌人那么久,我可一点都不了解你啊。”他短促地一笑。


“我知道你姓甚名谁,知道你父母弟妹,但你是怎么成长的,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一概不知。我想做些什么让你想起以前的事,都无从着手。


“哦,我知道你喜欢没品的罐装咖啡。真是特工失格。”


所以想战胜你才那么费劲吧。


“我不知道你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死在这里。那种难关都过了,像你这样的男人,死在这里不是搞笑吗?”


他想起了决战的那一天。狂风骤雨冲击着漂浮在公海上的邮轮。电闪雷鸣中,那个男人用一把枪抵住了他的脑袋。


赤井站在他的左边。彼时他的枪口朝着另一个方向,再转枪头已经来不及了。在千钧一发之际,赤井做了唯一能救他命的事情。


他开枪击中了自己枪口所向的,离自己更近的那一边的炸弹。


扑面而来的火光吞没了敌人,同时那种冲击力也将他们两个掀飞出邮轮。他左手抓住赤井的胳膊,试图拉紧栏杆,但第二次爆炸让他脱臼的右手再也支撑不住,两个人一起飞了出去。最后留在降谷耳际的是工藤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还想逗着‘柯南君’再叫我一次‘安室哥哥’呢。这难得的恶趣味也不能满足我吗。”


降谷握紧了拳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我得把你送回家人和同事身边进行治疗。算是……还你个人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军营里有卫星电话。那是唯一可能联络到我们自己人的通讯设施。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再爆发战乱,什么都不好说。”


他转身向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过头来笑了一笑。


“咳,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么多话,这段时间这都变成我的习惯了,虽然这和床板说话没什么两样。”


门合上的时候,赤井的眼睛突然张了开来。


"He liked to think aloud in my presence. His remarks could hardly be said to be made to me--many of them would have been as appropriately addressed to his bedstead--but none the less, having formed the habit..."


他平铺直叙地说出了这段话,仿佛这是他生而知之的片段一样。


(“他喜欢在我面前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来。但他并不是要对我说话——他的很多话和对着块床板说没什么两样——但不管如何,这成为了他的习惯。”华生形容福尔摩斯,via《爬行人案》)



***********************


降谷在月光下奔跑。他已经成功甩掉了大部队,但还是有两个高大的民兵穷追不舍。


他手心里紧紧握着卫星电话,已经被攥出了汗水染的湿漉漉的。


刚才并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但他看到那群士兵揪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发取乐,她的妈妈被绑在柱子上嚎叫时,理智线断裂了。那是可以把自己的一天工钱全压上,带自己的女儿去看部老片子的母亲。


他撞进了后门的棚子,一把拉起赤井,用力把他拖向简陋的放映厅里面。空无一人的厅子里黑漆漆的,大荧幕在放着《史密斯夫妇》。


“听好了,打这个号码,报我的code********,然后告诉他们我们的坐标*******,记住了吗?走的时候把老爹带上。他收留了我们那么长时间。”他将卫星电话塞进赤井的手里。


那双绿眼睛不带波澜地直视着他。降谷忽然笑了起来。


“工藤君结婚的时候帮我带束花吧,前提是你恢复了的话。”


放映厅的门被撞开了,两个士兵骂骂咧咧地挟持着一个老人冲了进来。


降谷举起手,站起身,慢慢地走向他们,在离开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其中一个士兵用枪抵住了他的脑袋。荧幕上正放到男女主角伴随着Mondo Bongo的乐曲在电闪雷鸣中旖旎起舞。


“嘿,一换二我也不亏。”他摸了摸右腕,几乎是自言自语,右脚准备发力。


“挺亏的。”他身后的一个声音这么说。


下一秒降谷肩膀一沉,赤井撑着他的肩膀翻到了前面,修长的腿干脆利落地扫上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脑袋。下一秒,他无视另一个转过来的枪口,左拳击中了对方的隔膜,顺手把瑟瑟发抖的老人拉过身边,扶着他坐倒在放映厅的位子上。


降谷不吭一声。赤井直起身子,转头和他的对视。


过不多久,他转开了视线,目光慢慢落在了降谷的右腕上面,长久不动。


“有什么了,别婆婆妈妈的。”降谷说。


“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你的眼睛戏太多了。”


赤井下意识地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双被他的敌人,战友,甚至是亲生弟妹都认为读取不可的眼睛。


他突然微微笑了。


“你现在已经开始了解我了,”他说,“如果你愿意继续了解,我很乐意和你说说我的事。”


降谷的眼眶开始发烫,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去。这是半年多来他头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比如?从什么开始?”


“比如你对英国文化有误解。”


“嗯?”


“现代的一般英国家庭是不吃那个东西的。”


“你在说什……哦。”



End



cos阿甘经典坐姿的赤井↓




“英国名菜”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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