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my

【赤安/秀透】今天也要拉住跳天台的你

*黑方一波平推红方，危机时刻赤井摊牌苏格兰事件

*苏哥暴露原因是内鬼设定

*苏哥问题早晚要爆，《好大一把枪》是安室拆弹，这篇是赤井拆弹 

*很多设定内容都来自于柯南迷们的分析（glock与啄木鸟会等）以及青山的这个问答：

问：考虑到组织里有安室和赤井等来自公安和FBI的卧底…那么反过来，目前在日本的警察中、FBI中或者柯南身边有组织的人潜入吗？
青山：啊——问到痛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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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t the road Jack

And don't you come back

No more

No more No more No More NO MORE

某Club里女性高亢的歌声穿透了黑夜，待到传到了小巷外的桥洞之下时，已经变得有些模糊。降谷紧咬牙关，用撕裂的衣服把伤口上方扎得更紧了一些，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头向后仰在冰冷的墙壁上。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那个身影。失血让他觉得发冷，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断掉的肋骨都让他觉得剧痛，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知道赤井应该也不好过。

女声转成了男声，半调情半抱怨的嗓音唱着：

Now baby, listen baby, don't you treat me this way

Cause I'll be back on my feet some day....

Will I be back on my feet? 降谷想。现在看起来可是不太妙啊。总而言之先得活过今晚再说。

但是计划是如何走漏的呢？他努力复盘着之前的行动。是哪一步？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是FBI的人？不，如果单纯是那边，组织的打击不会精准到这个地步。那么……

失血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无法继续思考。

黑暗中，一只手倏然伸到他面前，把他的神智招了回来。他转头看向了赤井，又低头看着那只捧着两粒白色的药丸的手。

FBI随身携带品从拆弹工具到抗生素应有尽有，他是哆啦A梦吗？

“睡着就死了。”赤井说。

降谷无言地接过药片丢进嘴中，苦涩味让他稍许清醒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机，原本的那张sim卡已经他取下了，以防手机信号站泄漏他们所在的地点。降谷从衣领的夹缝里抿出另一张备用的卡片装好，刚准备拨出，却又犹豫了。

该打给自己的上司、名为警视厅实为警察厅高层的黑田，还是警视厅公 安课的风见？

问题究竟是出在哪一边？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自己的上峰。”赤井突然说道。

降谷转头瞪他，随即发现有什么不对。

赤井连手机都没有取出来。在这最需要援军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打算联系任何人。

这个发现让降谷零寒毛倒竖。

他的犹豫也一定被赤井看在眼里。

“为什么？你的理由……你凭什么说警视厅……”

“降谷君。”赤井再次开口说道。月光下，那双英气的眉毛微微皱着。这是在赤井身上极少见到的，有些犹豫的表情。

他用沉默表示洗耳恭听。

“Scotch是怎么暴露的，这件事你清楚吗？”

降谷的理智瞬间断线，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扑倒了赤井，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在月光下他们近距离瞪着彼此，他只见那双绿眼睛毫不退缩地直视他。

但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降谷的体力。短暂的对峙很快结束了，他在栽倒在赤井身上之前勉强翻过身去，重新靠到了墙上，竭力调整呼吸。

他怎么会不清楚？事后他如何疯狂调查起因经过，几乎不眠不休地追踪所有的线索，同时又完美扮演着波本的角色，那种陷入地狱里的感觉只要经过一次便永生不会忘记。

但他真的清楚吗？每一条线索都如泥牛入海，每一次追踪都没有下文。到底我手里的拼图还缺了什么？

赤井冷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红色里渗入了黑色的波纹，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必须把手上的信息交流梳理，才能拼凑出黑影的原型。”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现在事态紧急，我们必须互通信息。”

“希望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也会……把我知道的情况告诉你。”

“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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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他看着那两片薄唇一张一合。

他在说什么？降谷想。

恰逢其时地，高亢的男声响了起来：

What'd you say??

WHAT'D YOU SAY???

WHAT'D YOU SAY?????

WHAT'D YOU SAYYYYYYYYYYYYYY????????

“降谷君。还有气的话吱个声。”

“活着呢混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来，语调是那么冷静。“整理一下所有的线索吧。”

“组织知道他是警视厅公安课的人，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抢走我的枪，但没有反击的意思。死志坚决。”

“那么说来，你追他上天台时，他身上没有枪。为什么？”

“那天是为组织接头收购黑市武器的日子。武器贩要求不能携带枪支。我在中途收到组织的短信，告诉我他是公安，并让我去会场的洗手间取得枪支，活捉住他。我故意打了一个时间差，让他先冲出去，把他逼上没人的地方摊牌。”

“但一星期前，我们刚与贩子接头过一次。”

“是。明明已经收购了足够多的来复枪与Glock，在短时期内又收购一次，令人起疑。”

“假设是第一次接头让他暴露的话……等等。”

Glock。一个念头仿佛如闪电一样在降谷的心中闪过。他吐出几个字。

“X。啄木鸟会。”

“那是什么？”

“你……让我追查楠田陆道自杀用的那把枪。日本黑道常用它，警察方也有备这个枪种。知道这条线后，我们先排查了膛线痕，但无所获。于是我的……上级，开始调查警方内部销赃的可能性。他发现了一个组织X，叫做啄木鸟会，长期对外贩卖警局缴获的赃物，包括军火。他们是地方的组织，但如果进一步排查，会发现东京的暗鬼亦未可知。”

"那假设东京也有这个暗鬼，也就是X。在第一次交易时，他认出了苏格兰的脸。"

一个形容猥琐、充满私欲的X慢慢浮现出身影。这样的动物却毁灭了一个高尚的灵魂，人世间有比这更让人恶心的事情吗？

降谷心里一阵刺痛。该死，我现在不能想这个。他集中注意力继续听赤井说下去。

“X看到了苏格兰的脸，认出了他。X一定惊恐万状。‘他是不是也认出了我？我被钓鱼了吗？’比起交易性质的告密，他在一片恐慌之中向组织抱怨的可能性更大。于是组织很快设了一个陷阱，让他第二次观察我们进行指认。”

“他认出了他，但没有认出我。那么X绝对不是警察厅的人，至少不是高层。可是，为什么X不知道他的名字？难道是从警视厅计算机数据库黑入？这样的话，应该连名带姓都……”

“降谷君。我能告诉你的是，对方应该不是用IT的方式窃取你们的信息。柯南提供了你可能是公安以及名字或许是“零”的线索，我用了别的渠道查到了你的真名。我没有去动警察厅的数据库。他们的资料保护严密，当然这不是问题，但作为卧底，你的信息一定会从中除名。苏格兰也是一样，警视厅和警察厅明面上的资料里不可能有他的名字。查也是无用功。”

“那么他见过他，但他不熟悉他。”降谷突然觉得没法呼吸。断掉的肋骨仿佛刺进了他的肺里。

“他……苏格兰，一度以公开的身份任职于警察厅公安课，和风见一样。他不是……一开始就选择当卧底。我断掉了所有的联系，但他还是找到了我，直接向里理事官打报告说要一起进入组织。然后……”

然后我把他害死了。

“结论是那个X在警界的级别不高。”赤井说，他的声调很平稳，像是没有发现他几乎窒息一样。“警视厅公安课的人员并没有警察厅警备课如此隐秘，在那段短暂的时间，他看过苏格兰的脸，然而印象不深。再次见到后他一定曾回查苏格兰的名字，但卧底的资料已经被除去了。假设他就是组织的线人，他或许有渠道接触公安课的行动组，通过这个来继续获取消息。”

“但是，如果……被活捉，或者得到了手机的消息，那查出他的身份只是时间问题。”

“他是为了保护亲友而死的，”赤井说，“是个男子汉。”

降谷忽然转头看向他，无预警地，他挥拳砸在自己的脸上，瞬间脑袋后仰，狠狠敲到了桥洞的石壁上。他不顾晕眩，要打出第二记时，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

赤井起身看他，借着月色，他看到赤井脸上出现了一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

“你在干嘛？”

“还给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是我误解你了，要我磕头道歉也可以。”

赤井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降谷刚刚就地下了个蛋似的。过了几秒钟，他的面部表情松动了，似乎隐约带着点笑意。

“你不想睡了吧，降谷君。”他看了看桥洞外的天空。“给你的里理事官打电话吧，在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之前。大仇还未得报呢。”

“Revenge is a dish best served cold。”

你一个FBI用《教父》的名言，合适吗？

降谷拨出了黑田的号码。

是的，大仇还未得报。我不能死。脚步声。不能死。不能死。天台的脚步声。怎么可以现在去死。想死但不能去死。

他转开头，擦了擦眼角，那里是干的。他已经无泪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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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赤井。”

“嗯。”

“我还是觉得FBI应该滚蛋。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不能让我改变这个想法。”

“嗯。”

“你……在发烧吗？”

“觉得烫？是你在失血吧。”

一阵安静。两个大男人才发现坐得有点太近了，默默挪开了一点。

“降谷君。话说你的长官是？这个情报可以共享吧。”

“只能说他绝对可靠。读者都猜他是你爸。”

“……哈？”

远处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时，天空堪堪即将破晓，Club的歌声渐渐低去。

Now baby, listen baby, don't you treat me this way.

Cause I'll be back on my feet some day.

End

Hit the Road Jack by Ray Char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