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秀透】孔雀开屏
*组织覆灭、赤安和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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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Case closed。”
这是黑田兵卫，他的里理事官，最后一次用组织的名字叫他。
降谷零向他敬礼，黑田回以一礼。风见和少数的公安精英站在他的身后，降谷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但能感受到所有人的呼吸都略略加快。
这是长久的努力和不可挽回的牺牲换回的成果。他们终于可以告慰自己的战友了。
“降谷君。接下来我会接手一个新的任务，暂时会出调海外。我不在的期间，公安就交给你了。”
“请放心。”降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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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变在黑田走后不久发生。
暂代黑田里理事官职责的男人A先生五十岁左右，总是笑嘻嘻的，穿着和发型在他那个位置的老古董里极其抢眼，像只炫耀自己的孔雀一样。他的外表很能迷惑人，实际上却是个在警察厅乃至政界都极有分量的男人。
“对于公安的任务我是不懂行的，请你多多指教，降谷警视。”
降谷零营业一笑。
自我贬低是他驾轻就熟的用来让人卸下心房的技巧，其中有几分真诚，背后是善意恶意，没有人比他更敏感。
第二天，这个“不懂行的男人”便若无其事地把他对风见以及警视厅公安的指挥权收走了。
“那个什么犯罪组织已经被击溃了，接下来的无非是些庶务，让你做这种事太大材小用了。”
A先生在和室风的办公室里，专心写着书法，嘴里这么说道。
“那我接下来的任务是？”降谷微笑地问，语带几分困惑。他的眼睛扫过孔雀先生挂在衣帽架上那套银灰色的西装，落在书桌的砚台上。
那块丑东西是名家的古物，价值市內半栋房子。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充满了干劲。难怪人们都要歌颂青春，歌颂生命啊。”A先生挥毫落纸，吹了一吹，下巴向前一抬。
“你看我这字怎么样？”
宣纸上写着“生”“死”两个汉字。
降谷凝视着这两个字，他知道A先生在看他。他缓缓抬起头来。
“生命无价。人若能超越生死，那也将超越神施加在生物上的枷锁。”
长久的沉默之后，A先生嘻嘻笑了起来。他冲他招了招手。
“降谷君，你前途不可限量呀。过来，帮我磨墨。”
“还有，你上个任务中涉及的……某些药物的事，我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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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站在公用电话亭，几次欲拨出号码，却又在半途停下了手指。
黑田所在的区域几乎是与世隔绝，他只能用最原始的电报方式向对方发出示警信号。风见和其它警视厅公安必然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下，把他们拖入水只会更糟。
在他还没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拨出一串电话号码，耳边想起了嘟嘟的接通声音。降谷还来不及后悔，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听筒那端响了起来。
“我是赤井。”
我是蠢材。
“打错了。骚瑞。”降谷迅速挂上电话，几秒钟后他的备用手机响了起来。
他瞪着那串号码好一会，一咬牙接了起来。
"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
“降谷君。什么事？”赤井简单地说道。
“这件事弄不好会牵涉到国家之间的问题一旦爆发无法收拾而且你本人也会被牵连我知道这在强人所难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协助如果FBI方面想要某些非公开的数据库我这边可以共享给你不过前提是不能影响我们社会如果这个还不够我可以把美国在逃日本的通缉犯打包——”
“什么事。”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
“首先，你告诉我，宫野……不，是灰原，她现在安全吗？”
“她在英国，和玛丽一起。”
“请MI6加强保护。”
“换种说法。她在英国，和塞伯拉斯一起。”
你把你妈比喻成地狱守门犬？
大写的服气。
降谷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有……一份文件，放在了暗网上。”
“请你黑掉Dooood Truxp的推特，把第一页，以及appendix的前两张照片截图发上去。”
“推特一定试图删除这个tweet，国土安全部也会立即涉入，但请务必讓它保留十分钟，不，十五分钟以上。”
降谷在等对方回答“你在扯淡。”那些爱情电影里，闹着要男朋友“你把星星摘给我”的女主，都得到些什么样的回应来着？
啊呸我在想什么。
“就这样？”赤井说。
“啊？”
“我说就这样？没有别的了？”
降谷一时语塞，但他的时间不多了。电话亭外四部黑头车向他疾驰而来。“你看完文件就明白了。我之后会详细和你解释……赤井，这恩我一定会报。”
“……你那边有危险？”
“我能处理。”
他不等赤井回话，迅速挂掉电话，推开电话亭的大门，走向迎面而来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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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踢到胸口比想象中要更痛。这是他被踹断了的第三根肋骨。
“降谷君。你太让我失望了。”A先生说。他揪起了他的头发。
“告诉我那个科学家在哪里。”
降谷一声不吭。
“你知道你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吗？首相在我们面前也只能跪着舔鞋。你本可以和我们一起进入诺亚方舟的。”
他吐出一口血水，示意要说话。对方稍稍让开了一些。
降谷眯起眼睛，强光灯照射得他视线模糊，但他竭力和对方对视。
“如果你读过圣经，就该知道上帝说不会再有一次大洪水。你们想要建立的诺亚方舟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他微笑着说。
A先生回以一个油腻的笑容。“我本来不想这么粗暴，有失我的身份。喂，把指虎拿过来。”
“您点的指虎。要不要顺便来杯红茶呢？”黑田说。
A先生顺着抛物线飞了出去。仓库里的打斗在十分钟内结束了，风见冲过来解开铐住降谷的手铐。
他撑着风见的肩膀勉强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A先生。他现在可一点不像孔雀。
降谷向黑田伸出了手。
“你要什么？降谷警视。”
“我要一个月休假。”
“半个月。准了。”
“还要一本假护照。”
“你去哪里？”
“马尔代夫。阳光沙滩有利于骨头愈合。”
黑田瞪着他。那脸蛋可以把死人吓活。
“哦 ，”黑田缓缓说道，“初次听闻。在机场给我带罐红茶回来，降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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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护士小姐出门的那一刻就翻墙跑出医院，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去LA的机票。在极端的疲惫和疼痛里，他全程都毫无睡意，心里翻腾不已。
那是叫做后悔的情绪。
飞机落地后他迅速租车开到了一个混乱的街区，进入了一个黑乎乎的网吧，把一张纸条丢给门口的亚裔之后，被引到了一台电脑前面。
降谷打开了内部的资料库搜索，发现FBI的成员名单里没有赤井的名字。
他心顿时凉了半截。
混账，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他打开追踪程序，找到了赤井备用的微型GPS。
那是旧金山的一条小巷子里。他等了十分钟，看到小点在小范围里微微移动。
别死啊，赤井。他心里这样想着，大步走出了网吧，跨进了租车，打开引擎，一脚踩上了油门。
“被小美人鱼救了的王子要强行报恩了。”降谷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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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门的时候，降谷设想过几千个场景，但他万万没想到赤井打着赤膊，左手拿着青O啤酒在看球赛。桌上堆着一盒中餐外卖，旁边是挤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你……赤井，你没事吗？”
“谁是赤井？我叫莱斯利，是个做‘草’（毒品）生意的。你要买吗？”
降谷随手关上了门，他觉得眼前开始发黑了。
赤井锐利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他站起了身，抓着降谷的胳膊把他拖到沙发上坐下，丢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把电视的声音调大。
“你没事吧？”
“这话该我来说。”
“你被FBI除名了？”
“莱斯利在，赤井当然就要消失了。”
降谷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很抱歉。当时实在情急……对方是Dooood Txxxp，他是美国总O，我……你如果涉入了这种事……”
“那又怎么样。”
“哈？”
赤井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那双绿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美国总O。So what？”
降谷仿佛看到一个绿色，艳丽，浮夸，又优雅的大尾羽在身边那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背后缓缓张开。
比起A男，你还更像只孔雀。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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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孔雀是在什么时候会开屏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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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原著里降谷零对赤井秀一的实力无条件甚至是有点過頭的信任。
那么，这超乎寻常的信任究竟从何而来……？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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