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my

【赤安／警校组】只有你不在的世界

*赤安背景，警校组主要提到景光和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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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急速喘着气，拿着枪的手已经控制不住发抖，胸腔里发出鼓风机一样的呼呼声。他能感受到和自己背靠背的那个人的呼吸同样急促，纠结的肌肉透过夹克摩擦着他的背脊。

破烂的仓库里充斥着霉味，稀薄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投射进来，泛出惨淡的白色来。

他的背部传来的热量似乎是唯一的依靠。

清扫掉仓库里最后一个敌人时，他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到身边的那个男人撑住膝盖缓缓地匀气。

“天明他们会发起攻击。在这之前我们轮流警戒。”

谁先？

降谷还来不及问，就看到对方架起狙击枪，小心移动到窗户那边。

他的视线控制不住扫过对方腰上，那伤口有多严重？但他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向外飞了。

“给我十分钟，”他咬牙说。

“不用，”赤井回道，语气仍然是一以贯之的听不出真心假意，“在我被击中之前醒来就可以了。”

听上去好像在公主危急关头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

“了解。在此之前公主可千万不要死掉了。”降谷喃喃道。

“马里奥也不要让公主久等了。”

也对。能救公主的除了王子还有马里奥。

我恨这家伙的伶牙俐齿。

这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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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恢复意识时他感觉自己在斜坡上翻滚。

地震了？地面塌陷？仓库塌了？对方用火箭筒轰炸？

他尚且稀里糊涂的脑子还没有推理出来，身体就接触到了平整的路面，勉强做了一个保护动作，以一个挺悲惨的姿势趴在地上。

眼前一阵刺痛，那是车子的夜视灯。

这是哪里？

脚步声传来，降谷决定装作昏迷不动。对方有两个人，他听到拔手枪的声音，另一个扣住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翻了过来，将他的脸转向灯光照来的方向。

他听到来人倒吸了几口冷气。其中一个迅速放下他，说了句“你继续警戒，我去找警视正，”便向车子的方向跑去。

这他娘的不是风见的声音吗？降谷张开眼睛，努力想动嘴唇叫风见的名字，但另外一个人旋即用枪顶住他的脑袋，示意他不要说话。

风见似乎在对车子后座的某个人说着什么。那个人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一定是个长官。刚才他的确说了警视正这个词，对方是谁？

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下了车，降谷听到皮鞋着地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来到自己身边。那个男人挥了挥手，示意用枪顶住自己的人让开，随即蹲下了身。降谷也努力抬头看他，但因为背光的原因，实在是看不清脸。

下一秒他被重重的摁在地上，一击拳头干脆利落地砸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头打歪过去。他的头发被抓住，大力拎了起来，那个男人用另一只手撕扯着他的脸颊，像是要把他的脸皮扒下来一样。

“你们竟敢这么做。”

对方冷冷地说道，上手掐他脖子。

这个声音好熟悉。

降谷可以听到自己耳朵里心跳的轰鸣声，难道我要这么糊涂狗带？模模糊糊的，他听到风见在焦急地呼喊“警视正，住手啊，冷静下来！”

他努力瞪着制住自己的那个人，对方略微偏过头去，车灯打在了他的脸上。

“Hero。”

他低声说。

掐住他脖子的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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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被关押在警视厅公安部的一个单人审问室里，手上戴着镣铐。他打量着惨白的墙，觉得有点黑色幽默式的好笑。

这是梦吗？

他想到了景光。

如果是梦的话那就不要醒来吧。

门口突然有些响动，一个男人侧身闪进了门。降谷警觉地站起身，却在看到对方脸的一刻浑身僵硬。

“嗨，”高大的男人也在打量他，随即爽朗一笑，叼着的牙签也跟着向上一翘。他冲降谷挥了挥手上的香烟盒。“要来一根吗？”

“免了。学校两年被你们三个祸害得还不够多吗？”降谷笑着说，他的嗓子几乎梗住。

伊达的神色变了。

“Fuck！你真是降谷？”

“……你那破英文哪里学的，伊达？”

“我的亲爱的是外国人哟。”伊达凑上前来，将他的手铐解开，大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拍。他上上下下打量他。

“真不敢相信。我们是一起埋了你的。但DNA报告不会说谎。那家伙也被冲击得不行吧。”

“……‘警视正’？”

“从那个秘密任务回来之后，他就变了个人似的，拼命往上爬，手段也比以前激烈很多。我们三个都劝不动。”

伊达耸了耸肩膀，突然笑了一笑，那笑容有点晦暗。“但不瞒你说，我自己都有些黑暗的念头，别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了。”

降谷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抓住了伊达的胳膊，心脏剧烈跳动。“松田和萩原？”

“他们俩在外面拖住警视正，为我争取一点时间。”

“然后因为欺瞒上级，三个人一起罚了半个月薪俸。”一个男人站在门口说。

伊达嘿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真狠，最后拍了一下降谷的肩膀，轻声说"待会再来找你"，便向外走去。

“喂伊达。”降谷突然叫住他，看着对方笑嘻嘻回头张望他，他的眼眶开始发胀。

但现在哭的话，伊达会吓掉眼珠的。

“你要注意交通安全啊。”降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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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了，只留他们两个在场。降谷看着地板。

对方也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门口。

“他没有双胞胎，我很确定。”

“但DNA报告不会说谎。”

“你是谁？你有什么目的？”

“我终于有点理解了，”降谷说，“这里是与我那里完全相反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也不错。

“你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他终于能直视自己的童年好友。“我暴露那件事之后，FBI那边……赤井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良久的沉默。

“……合作办案，把组织撕碎殆尽。”

降谷笑了，他已经忍不住眼泪。“你果然是一个比我高尚得多的人。”

所以活着的应该是你才对。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

“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

“去救公主殿下。”

“……什么？”

“去完成我未完成的工作。”

“再见了，Hero。”

他们对视着。景光忽然跨出一步，像是要走过来。突然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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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的狙击枪击中第三个目标时，对方发现了他。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十一点方向闪过一丝亮光，便向右跨了一步，顺势调整枪口想要回击。

腰上的剧痛让他慢了半秒钟，但他随即被一股大力撞了开去，那个人在撞开他后迅速就地一滚躲开枪弹，扑到另外一个窗前回击。

一秒钟后，他们听到了敌方痛苦的呻吟，有人在用英文叫道：“Retreat, retreat!”

“赶上了。”降谷说。他的嗓子还是堵塞的。

刚才是梦，还是在时间间隙里，冥冥中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呢？

他祈求是后者。

赤井坐在地上喘气，无言地看着他的脸。

“这是汗。你什么都别问。”降谷瓮声瓮气地说。

他想着，如果赤井敢嘲笑自己的话那舍命也要打一架。

但赤井只是慢慢地伸手入怀，拿出了什么递给了他。

降谷瞪着那块在后摩登时代只有正宗老派男人和鼻炎患者才会随身携带的手帕发愣。

“你鼻涕出来了，降谷君。”

赤井说。

End

* 不正面写松田和萩原，他们的故事线是N年前看的，而且至今不敢看第二遍，怕写歪

* 被新ed虐了个半死的产物，送给同样被ed虐的大家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