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my

【赤安／秀透】倾心于你

*中秋贺文

*涉及轻微M22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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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再怎么被怨恨，都要保护她到底。”警视厅顶楼，降谷面无表情地对风见如是说。

“——这才是我辈公安，是这样吧，降谷先生。”风见用同样的语气接下了他的话。他快步向女子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降谷目送他们离开，那个女子颓然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他想到了另一个女孩子瘦弱的身影。

利用她，又把她像垃圾一样丢掉。

“你该死的不地道。”他喃喃说。

他就是这种男人，才会在千万种可能中选择逼迫那个人去死，好来提升自己在组织里的功绩吧？

“安室先生？”身边的小侦探疑惑地抬头看他。

降谷迅速调整了表情。“多亏有你，我们才能摧毁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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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看到年幼的明美在哭泣。

这可不是常见的事，虽然童年见面不过几次，他记忆里的明美是个干脆直爽的小姑娘，和长大后忧郁温柔的模样全然不同。

“再见了，下次见面，你可别再随便受伤啦。我会给你寄妈妈的照片的！“

“……才不需要呢！”

“嘴硬的家伙。那你哭什么呢？”

“奇怪的家伙。哭的不是你吗？”

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拍拍对方的肩膀。

“嘿，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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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门关上时，柯南和冲矢昴已经控制住了现场，灰原一个箭步冲向了步美，抱住了她小小的身体，从头到脚打量她，直到确认她满身的血都不属于她自己为止。

柯南抓住啜泣的小女孩问话：“步美，歹徒一共有几个？他们有和同伙联系吗？安室哥哥有什么话留给你？”

“喂，柯南君，让她先休息一下……”

“谢谢哀酱，我可以的。”步美擦了擦眼泪，虽说故做镇定，小小的嘴巴仍在颤抖着。“安室哥哥制服了三个，他为了我挡住了两个男人的攻击，但他把我眼睛蒙住了，我只听到好大的枪声……呜呜……对了，我看到有个男人在打电话，说‘快一点，把车开过来！’。”

“干得好，步美，那就说明他们有一名同伙。我们得……”柯南转向赤井，对方点了点头，转身走去。

灰原仍在摸着步美的头安慰。步美似乎冷静了一点，她看着柯南，大大的眼睛闪烁着疑惑。“安室哥哥没有让我传话。他就告诉我没事的，叫我别哭。可是，人家明明叫步美あゆみ，为什么安室哥哥叫我明美あけみ呢？”

“他说‘明美，别哭啊，明美，没事的。’”

现场如同动漫里的场景一下冻结起来。灰原不动了，浑身僵硬，柯南下意识去看赤井，只见本已走出几步的他突然停下了步伐。他转过头来看步美，神色却因为背光的关系看不清楚。

小女孩疑惑地说道：“步美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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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别说话！”降谷按住赤井的腰，试图止住潺潺而出的血。赤井勉强抬起头看他，漂亮的绿色眼睛嵌在惨白的脸上，看着瘆人。他仍然试图说些什么。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打晕你，要么你自己闭嘴倒地，如何？”

赤井考虑了几秒钟，干脆地昏倒了。

降谷想也没想就用手接住对方的脑袋，但在下一秒就是一缩手。可看着那颗黑发的头颅撞到了地上，他又一阵懊恼。

经久积攒起来的敌对意识仍在作祟，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

他毕竟是救你一命的人，他对自己说道。而且……

在降谷跌落悬崖时，死死抓住他的手的赤井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次我是不会松手的。”

他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Hiro，Hiro。能以命换命就好了。不，我现在不能想这个。

降谷强迫自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赤井身上。血在他的努力下已经止住，现在需要考虑如何联系外界。他自己的手机不知去向，只有在赤井身上碰碰运气。

他老实不客气地捏摸对方修长结实的身体，仔细搜索着。降谷先是找出了一台坏机，他并不气馁，继续搜寻。要知道干他们这行的，两支手机是基本的配备。

在赤井上衣内侧找出一支老式翻盖手机时，降谷露出胜利的笑容。他先是迅速联络了黑田，汇报情况，再就是不客气地打开通讯录和邮箱查看信息。

以赤井的谨慎，这里面不太可能有什么秘密，但万一能拿到FBI方的线索……

他忽然僵住了。

短信箱里只静静躺着一条信息。

“大君，如果脱离组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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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张开眼，就着月光看到降谷的脸放大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好容易才克制住挥动左手击中对方的脖颈要害。

“你醒啦。”降谷和蔼可亲地说道。

“饿不饿？要不要喝水？现在你不能乱动。”

赤井的脑袋下垫着充作枕头的夹克衫，脸和身体也被贴心地清洗过，甚至肚子上还被塞了一块不知道哪来的暖宝宝。

他用手指夹起暖宝宝观察了一会，转头看向降谷。对方背对着他忙活着，用简易工具淘滤溪水。

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是从何而来？

赤井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胸口的手机。它像往常一样乖乖待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但背面朝向他的身体。他从来都是用正面朝向自己来放这支手机的。

“降谷君。”他说。“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降谷的身体僵住了。过了几秒他又继续动作。

“我现在不能和你谈这个。以后再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还有苏格兰……”

降谷丢下溪水，转身扑在了赤井的身上，避开了他的伤口压住了他，右手死死捂住了赤井的嘴。

“说过了，我现在没法谈这个。总有一天。我都会告诉你的。现在不行。现在不行。”

被捂住嘴的赤井定定看着那双冒火的蓝眼睛。

他们凑得那么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降谷一跳三尺高，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你竟然舔，舔……”

赤井唔了一声。“我就是觉得，现在不做这个动作，似乎对读者没法交代……”

“读者？？？”

“你不要在意，就是礼节性的……啊。”

“礼节性？？？？”

头顶上那轮明月照着对方憋得通红的脸。赤井浑身仍然疼痛不止，但他微微地笑了。

“嘿，降谷君，说好了。总有一天。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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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之后，同样的圆月挂在天空，赤井坐在床头抽着电子烟，定定地望着窗外的月色。他身边的人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降谷君。你是看了那条短信，才对我敞开心扉的吧。”

他们现在已经能坦然地讨论这个。对方毫无防备地咕哝了一声：“是啊。发现你不是个烂人呗。”

所以我才能倾心于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呢？”

赤井一时没有作答。等他回过神，对方已经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会说些什么。

那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问自己。

他在长久的狙击手生涯里被训练得几乎不会动摇的心脏，在察觉降谷是真的要为了朋友杀他的那刻迅速跳动起来。

单纯的肉体的美或者脑力的强不能让他动心。

他与降谷本质是一种人，意志如钢似铁，却永远只会被人情味浓烈的人吸引。

赤井放下电子烟，在月光温柔的环抱里躺了下去。

“Happy Mid-Autumn Festival.”

他说，轻轻地关掉了身边的台灯。

End

大家中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