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安／秀透】凶兽
*组织覆灭后
*想写第一次把过去暴露给降谷的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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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到他。帮我。”
FBI探员面面相觑。他们面前站着的这个男子身材高大，一双蓝色的眼睛不屈不挠地看着他们。他身边紧紧依偎着一个亚裔中年女子，眼神茫然，瘦成鸡爪的手神经质地掐进对方的胳膊里。
“先生，我们说过好几次了，从日本警方的证据来看……那种出血量……”
“我不管什么DNA也不管什么出血量。我要的是我的儿子。不要拿几张地板的照片就说是我儿子。三年了。我们等了三年。他在哪里？在哪里？”
没有人说话。
“我受够了。如果你们不去找，我就自己去找。”
“亲爱的，”亚裔女性突然开口了，“学校已经答应我们，等孩子回来就能补办毕业典礼。你说，我穿哪条裙子去好呢？”
男人打了一个哆嗦。
朱蒂的眼睛里闪烁着同情。她刚要开口，却被站在一旁的一个男人抢先了一步。
“蓝色的礼服不错。”
所有FBI探员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事。
亚裔女性茫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搜寻合适的蓝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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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热络的Gay吧。几个美国大兵在吧台和女装的肌肉男子说笑话，服务生嘻嘻笑着推开捏他们腰的客人，角落的沙发里，看对眼的人已经忍不住上下其手起来，爵士乐也盖不住暧昧的喘息声。
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里，在吧台调酒的降谷和推门进来的赤井目光对上了。
“这位先生，你点什么？”降谷皮笑肉不笑。在赤井走进门之后，他看到吧内的气氛变了。在沙发那里翻滚的小零们开始心不在焉，吧台的众星拱月的大兵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
竟然穿紧身皮裤，你是认真的吗？
“啤酒就好。”
两人假装调情似的，隔着吧台靠近彼此。
“看到你在这里，可让我太吃惊了。”
“没有我看到你在这里吃惊的厉害。”
这不是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台词吗。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降谷把啤酒放在了吧台上，冲经过的的服务生wink了一下，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赤井身上。这次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焰。
“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应该和你一样。”
“为什么不提出联合搜查？嗯？FBI的习惯就是偷偷摸摸到别人的领地惹事生非？”
“谢谢提醒。我现在是得‘惹事生非’一下。”
赤井转过身去，接过了一个红发男孩递过来的酒，冲对方微微一笑。男孩子也跟着吃吃笑了起来，仿佛没想到有这种好运。另外两个凑过来的男孩子瞪了他一眼。
降谷也走到吧台另一边，招呼和他搭讪的客人，心里的怒火却是压抑不住。
这个小小的城市里，五年内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同志失踪事件。有游客，留学生，也有本地人，失踪者无一例外都是混血儿。几番行为分析后，矛头指向了美国士兵。外务省毫无意外地下令本地警力装死。
“外务省头疼，关我们什么事？”黑田耸了耸肩膀。“降谷君，行动吧。”
降谷以调酒师的身份辗转了两个月，分析了各式各样情报后，终于把目标锁定在这间Bar里。这是最初的失踪者最后被目击的地方。潜藏在暗夜里的凶手之后再也没有踏足这里，而是辗转在其它酒吧，在一处下手，接着又换另一处。小小的城市里可供同志娱乐的地方有限。野兽最终会回到最初的狩猎场。
他坚信自己的情报是独一无二的。那为什么FBI会知道这里？
“嘿，你是新来的？”一个棕发的美国士兵坐到了赤井身边的位子，上下打量着他。“我没在本地圈子见过你。”
“公差。会开完了，我出来透透气，来找个乐子。”赤井和对方碰杯，他头向后仰，将啤酒一饮而尽，大兵死死盯着他的上下一动的喉结。
“与会者都是些糟老头。我都快窒息了。”
“哈。了解。若是窒息play还有意思一些。”
“那要看对象了。”
“这话我喜欢！服务生，给这位先生再来一杯，算我的。”
话题有如脱缰野马，一路向下三路的方向进发。降谷假装调酒，仔细在听他们说什么。
美国大兵已微有醉意。他眯起眼睛看赤井。
“你是混血儿？是哪国的混血？”
“Rye和波本。”
降谷斜眼看赤井。
“哈哈！我没尝过这种混法。好喝吗？”
“辣到你流泪。”
“哦——”高大的美国人拖长了声音，上下打量着赤井。“我不信。”
“证明给我看。我今天就点黑麦混波本。”
赤井站了起来。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他们那边，男孩子们都激动的咯咯而笑。其它的客人则是吹起了口哨。
降谷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一把拉住领子拖了过去。赤井贴住了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耳廓上，让降谷几乎克制不住生理性的战栗。
“你不会白白牺牲。”赤井轻轻地说。他迅速报出一个网址。
最好值这个代价！降谷咬了咬牙，反手抱了上去，贴住了那两片薄唇。
看上去总是薄情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和温暖。
下一秒对方的嘴张了开来。
这是他最后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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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开的时候，整个酒吧都在尖叫鼓掌。降谷克制住心跳如鼓，从那双有力的胳膊里退开，转头看向旁边眼睛发直的美国大兵。
“Rye配Bourbon的确是够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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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身出了酒吧后门，打开了手机，将赤井报的网址输入进去。那是架设在暗网上的一个论坛的帖子，标题写到：
“John小甜心的傻瓜亚洲老母”，配图是一个女人失神的脸，PS在一条蓝色的礼服上。
“小甜心的老母还在GOOGLE礼服，要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继续跟踪。”
“嘿，哥们，”回帖说，“他老母还不知道你把她的心肝x了又o了吧。”
“John甜心够味，看他老母发疯更来劲。”
这些蛆虫，降谷心想。
他继续浏览帖子，最后几个回帖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叫Scarlet的人回复道：“兄弟，我看这些火柴杆看腻了，都x不起来。换个新鲜的？混血宝贝们也不都是火柴杆吧。”
有几个人附和Scarlet。帖子的楼主再次出现了：“混蛋们，你们要求越来越高了啊。下次弄个强壮点的宝贝，怎么样，我够意思的吧。”
“楼主够意思。强壮点好。”Scarlet迅速回复到。
“索性玩一票先x再x，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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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美国男人收回电击棒，用脚踢了踢浑身抽搐的人，拔出了军用刀，对准了赤井的喉咙。
“放心吧，我会把你和其他收藏品一起放在我租的屋子里的。”他歪头看着赤井，叹息了一声。“我挺钟意你。你这种type说不定意外的好吃……可惜啊，我和网上的哥们约好了，不能失约呢。”
“和Scarlet约好了，对吧。”
大兵一震。
对方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住他看。这不是一个猎物的眼神。
他狠狠把刀往下插去。
降谷冲到现场的时候，只听到“噗”的轻轻一声，血花在大兵的背后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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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凶杀案嫌犯打倒了FBI探员，就在要谋杀探员的时候，被自卫性击毙，这就是你的剧本。”
“是的。”
“你诱使他杀你。”
“是的。”
那是驻外美军的人。即使引渡回美国，他很可能也会逃脱制裁，甚至继续杀戮。留给被害者家属的只有无尽的伤痛而已。
降谷的脸突然扭曲了。“该死的，赤井，你为什么不提前联络我？”
“抱歉。”赤井点燃了烟。夜风带着寒气吹在他们身上。“这是敏感人物。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不想牵连到你。”
苏断腿的人设不崩。
“下不为例。”降谷说。
“下不为例。”
思索了一会，降谷看着默默吸烟的赤井。
“这个案子……是什么触动到了你。对吗。”
赤井吐出一口烟。他的眼神像是望着远方的什么。
“是他窥视失踪者的母亲。”他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渴望亲人还活着，却一点点绝望。”
“这比直接看到尸体还痛苦。”
“他把这个作为养分取乐。我不会容忍。”
降谷看着他。这是头一次，赤井把弱点暴露给他看。
他想到了组织时代的莱伊。
那种凶兽一样、一度把组织和他都骗过去了的眼神，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那不是演技。那只不过是一个父亲生死不明的小男孩的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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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赤井。”
“怎么了。”
“你……有没有试过用舌头把樱桃梗打结。”
“五秒钟。”
“哦。”
这还好，松田只需要三秒。
那么，那神奇的吻技又是怎么来的呢？
“蝴蝶结。”
赤井说。
End
* 福尔摩斯那句对话来自歪唇男人案。原文
“I was certainly surprised to find you there.”
“But not more so than I to find you.”
*在P站看过赤井给樱桃梗打结的条漫😁
* 献给所有喜爱赤安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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